说插花
礼拜五学院工会举行插花比赛,每个研究所派两组。先是推委,推到我头上,可真到了比赛的时候,就一哄而上,每个都来插一脚,人多嘴杂主意乱,于是一篮静静的玫瑰(我名字都想好了,Hours)硬生生被搞成了天女散花,什么色儿都有,什么草儿都插,惟恐把什么花材漏掉了,结果不是Hours,而是Horrors。
从感情上讲,我并不喜欢现代插花,这倒不是像Friends里的Phoebe那样绝对尊重植物的生存权,而是因为其刻意修正自然的残忍一面。中国人自古便有折梅入瓶的雅兴,但是通常是不加任何修饰的观赏行为,也就是说,虽然被选取的花草已经被判了“死缓”,但还享有“政治权利”——保持原本的形态风貌。
然而作为茶道的副产品出现的“插花”(日本人称“生花”或“花道”)则很不同,其基本核心便是“剪的美学”,在寂静美中隐藏着武士道的“劈”,不禁让我联想到那个国家的剖腹文化,打了一个冷战!
比赛结束了,大家一哄而散,花泥残花撒了一桌,没有太多人关心结果(好象我们所另一组的中庸之作“花好月圆”捡了一个三等奖),也许玩的成分居多吧,但是玩归玩,还是能从中窥视某些人的审美情趣和品位的,呵呵。
(插图:丰子恺《护生画集》卷三之“春的占有欲”、“盆栽联想”)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