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来案上翻墨汁
课上,旁边来自美国宾州的Bennett正潜心在笔记本上开始他的希腊女神速写系列,时不时也抬头应和或驳斥几句我们的讨论,原来他是一心二用。这就是母语优势吧,下课后我指着他的“创作”跟饭饭同学说,她倒对此司空见惯:他每节课都要画满一页A4呢!涂鸦,大概是无聊时大家都会做的事情。Bennett目前没有学业压力,硕士论文要回美国做,在莱顿无非是一种有借口的度假,自然悠闲。去年在美国的课堂上,Andrea就是绘制妖娆繁复的藤叶装饰纹的高手。我也领略过某君的课桌抽象图案。某ZT告诉我他lp专爱在煲电话粥时在纸片上描画眼睛,画不止一只!人们这种随意散漫的无意识行为却很可能是艺术和文字的起源:想象一下甲骨上的雕琢和洞穴中的涂抹,似乎可以解释为最古老的“涂鸦”。
Giraffti语出希腊,可见那时候的文明城邦就有这样的现象,电视剧《罗马》整个片头都是反映罗马街头乱涂乱画的城市病,并非空穴来风。美国60年代hiphop带来的喷漆艺术可以看成是giraffti这种“书写艺术”(giraffti本义书写)的现代化。而那些创作者管自己叫writer(写作者),而不是painter(绘画者),也是对表达形式的一种强调。时至今日,有些writers还登上了大雅之堂,不过把创作的媒介从公共场所搬到割离开的画布上,显然性质已大不相同。另外,电子涂鸦也随着网络的发展兴盛起来,有些甚至已经专业到令人瞠目的地步,比如涂鸦王国。我喜欢的妹尾河童的那些“窥视画”也算是精致到极点的纸上涂鸦。
忽想起来,我在那沾满鲜红唇印的王尔德的墓碑上留下的一句话,应该不会背负“到此一游”的罪名吧?
P.S., 顺借Dave的涂鸦之作来描述一下我近日的状态。。。
1 comment:
觉得巴黎的涂鸦有些太过了.地铁里总是脏脏的感觉,跟涂鸦脱不了干系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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