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 April, 2007

Easter Sunday

今年算是有趣的一年,中国农历春节和藏历新年恰逢同日,而向来格格不入的天主教和东正教的复活节也都落在今天(大概每隔两年吻合一次)。日尔曼语言中的Easter就是春之女神(Goddess of Dawn),所以今天在西方算是传统意义上的一年之始了。从Good Friday开始的复活节假期,天天阳光灿烂,没有外出度假的人家也都把party开到了庭院里。我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懒懒地享受了会儿阳光,决定骑车出去兜一圈。

一路所经Rijn、Mare、Vliet诸运河中,游艇小船都出来“赶集”,一家人,加上小狗小猫,齐齐坐于船中,边高声谈笑,边畅饮冰啤,如此闲适的生活镜头,不免让人有心定格下来。冬天里还只见标签不见寸草的土壤,如今都已按照标签所示的花种如约迸出各色骨朵,霎时把家家户户朝马路的前院装点一新,其中当然少不了主角郁金香。路边,此季替代了迎春的连翘,一大片一大片金子般的色彩,似欲与太阳公公争春?玉兰已经落败,垂丝海棠却才绽放,颇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味道,热闹得很。不过要比热闹,无语的花卉自然比不过喧嚣的人群。De Burcht“山”脚的空地和Oude Rijn沿河一带的咖啡馆都延伸到户外,人们惬意地在阳光下喝着下午茶。我时骑时走,以春天跳跃的节奏捕捉着春光,在Waag对面的小桥上,在Visfotein的泉水中,甚至在寂静无人的莱顿墓园。最后来到Volksmuesum的院子里,竟然看到一片樱花林,无数花朵汇聚成团团粉云,令人遐想摇身变成其中一片,舒舒服服地陷入其中--春睏也许就是这么来的吧。忽一阵风,将我吹落,身上沾了数片裂口笑的轻盈花瓣,真是一梦方醒,又入一梦⋯⋯这时想起来,在冰河列车上相识的那对日本夫妻回答我东京樱花的盛开时节,四月,不就是现在吗?昨晚,Dolores发email来说,华盛顿的樱花雨已经落幕,还无端地下了场雪!在这个天气变化越来越莫名其妙的星球,有什么能比在预期的时间遇到预期的花事更令人惊喜的呢?

古堡内的老榆树生发出如此美丽的荚叶,就像彩蝶谷一般市中心的大风车脚下,停车场一夜间变成了嘉年华墙上这首e.e. cummings的“in the street of the sky night walks scattering poems”是如此吻合诗意的春天如此富有春意的墓碑,还是头一次见,竟然还贴心地摆了张凳子回家时经过西班牙桥,第一次见到桥面因为过往船只而被吊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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